萧邦钢琴曲陪伴下
缠绵地阅读《离别曲》
香港女作家张小娴的小说风靡了许多年轻男女读者，但我已不年轻，早在三十多年前已过了“不惑之年”，为何在古来稀后，而阅读她的小说呢？
那是2010年开始的第一天，我家老三韦邦春（第三儿子）度假去，我整理他的房间时，看到他的书架上摆着《离别曲》这本书，是张小娴的著作。随手翻开看看，书里附有一张CD，是“张小娴精选萧邦钢琴曲”。
在好奇心促使下，看一看，第一章是挽歌（说声：大吉利市），是八岁的小女孩李瑶在教堂内，为她的钢琴老师弹奏最后一曲–萧邦的《离别曲》 。
“她的手指在琴键上错落地弹奏，像风在树叶间吹奏，生命在树叶下面茁壮成长，然后衰败，是那样缠绵，那样激动，又那样破碎，那音乐，竟奏出了尘土的味道。”啊，琴声竟然飘逸描绘人生，进一步引起我对这首曲的兴趣。
于是，我把这张CD放进用电脑中，一边听音乐，一边阅读。
对古典音乐，我可说是属于“无知”，但萧邦的名字，早有所闻。他是波兰钢琴家，39岁离开人间。他8岁时公开演奏了一首协奏曲，被称为音乐神童。
他的后半生因为波兰亡国而流浪国外，创作了许多爱国作品。
虽经过几次恋爱，但都没开花结果。后来，在巴黎演出时，发现一双热情的眼睛凝视着他，这女性优雅且娴静，是法国文学家乔治.桑，但萧邦不喜欢她。
萧邦孤寂生活，又无法摆脱对爱情的渴望，忧郁又懦弱使到他的想像变得苍白，灵感渐渐枯竭，在桑夫人的“攻势”下，他“沦陷”了，相爱了。这使他重新注入艺术生命力，干枯的心田得到爱的雨露滋润。
这是他创作上最成熟和最智慧的鼎盛时期，达到艺术的最高境界。他们没有结婚，相遇时萧邦28岁，乔治.桑34岁，相处了九年后分离。
有人说，桑夫人的爱情之火，使他创作天才燃烧起来； 有人说，桑夫人过于热烈的爱，使到病弱的他，英年早逝。
张小娴小说中，附着的这张CD里有12首萧邦的作品，有《离别曲》，《蝴蝶》，《竖琴》，《e小调夜曲》，《降c小调夜曲》.，《d大调》，《b小调圆舞曲》，《自然的行板》，《即兴幻想曲》等等。
我虽然不大会欣赏，但其中几首有点熟耳悦耳，边听边阅读，别有一番感受。尤其是那首《离别曲》，还有《e小调夜曲》原来是《夜深沉》，中正中学已故的音乐老师田鸣恩为它配了词。“无月也无星，黑夜沉沉，没有光明来将我导引，寂寞的心，怀念伊人是否再会回来，从遥远的地方。。。。。。。”。
它使我回忆起2002年，颐年中心合唱团在青年音乐家协会举办首届《行云流水歌声》团员独唱观摩会时，女低音陈巧梅曾演唱过这首《夜深沉》，虽然音量稍弱，但她的音色与演绎使我留下深刻印象。
这几天，我轻抚家中那架二手钢琴，弹了又弹《夜深沉》，孩子说，弹得难听，但是，我“自得其乐，自我陶醉”在其中。我也知道弹得不好，若萧邦有知，请不要生气！
小说《离别曲》主要是写一对男女自小与钢琴结缘，同拜一个老师，一次的比赛胜负，从此有不同的命运。当他们长大之后，命运也造成了两人之间埋在心灵深处难以吐露的恋情。他们生活环绕低廻在萧邦的《离别曲》，《雨滴》，《遗忘》中。
他无论有多少失意，孤寂，彷徨，当听到那熟悉的琴声，他找到了安慰。
她向往再一次听到他在她身边弹琴，《离别曲》的袅袅余音将伴她长埋黄土，那里有虫鸣。
他们的生命就像曲子，在各自生活的乐章里都有位置，他愿意她也愿意一起谱写他们共同的那支歌。但，命运使他们不能在一起，摆脱不了命运的荒凉。
书中写到萧邦的《猫的圆舞曲》。这首曲子创作是由于萧邦养一头猫，有一次在琴键上跳来跳去，奏出了一个跳跃的音程和轻快的碎音，得到这启示而写出这首曲子来。他也写了一首《狗的圆舞曲》。
作者在书里写道：萧邦留下些什么？一支《离别曲》，不朽的音乐，贫困悲痛的一生，千秋万世之名。
张小娴自己又怎样呢？她相信承诺，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；漂亮的衣服，美味的食物，男人诺言。她找到幸福，然后发现，失望，有时候，也是一种幸福。因为有期待，才会失望。遗憾，也是一种幸福，因为还有令你遗憾的事情。她追求爱情，然后发现，爱，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。
又有人说，萧邦和乔治.桑的恋情，是“音乐和文学的融合”。
那么，当你一边阅读张小娴的小说《离别曲》，一边听萧邦的《离别曲》，也会使你有“音乐和文学的交融”之感。
文/韦经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