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心，你的头被猎掉”

“小心，你的头被猎掉”
上个星期在住家对面小吃店喝早茶， 年近70岁的咖啡店助手听说我要去砂拉越，便和我聊起天来。

他关心地说：“你去那里要万分小心，别到深山野岭去寻幽探密，那里仍有猎人头土著，不然你的头颅会霎那间失去踪影。还要步步为营，因‘降头’处处密布，若不幸“中的”，那可不堪设想，你会变成疯疯癫癫而不知自己是谁。”

我是在8 月27日乘早班飞机到吉隆坡，再转搭马航直飞砂拉越的“民都鲁”市镇。该地居民自称是“小地方”，但看来并不小，面积比新加坡还大，多数是两层楼的屋子，八九条街的小小镇区分布在各处，中小型的旅馆多达四五十间，可见外来的旅客有一定的数目。

在民都鲁街道上所见到的，多数是华人，普遍上口操的是潮州方言，也见到一些肤色棕色的原住民伊班人。

砂拉越有一百七十多万人，由20多个族群组成。主要土著达雅族又称伊班人，占全人口的占三分之一强，华人约三分之一弱，马来人第三位。

以面积来说，砂拉越是马来西亚最大的州属，12万4千平方公里。三分之二的土地是热带雨林，住在森林里的伊班人，个性凶悍，这与生活、信仰、战争等有关。他们集体住在“长屋”，以打猎、耕种、捕鱼为生。

他们分成许多部落，为了生存而以战争来取得土地，从播种到收割都必须“猎人头”来举行“悦神”仪式，并以猎取到的人头多少来尊为英雄。伊班族“头人”纹身，令人望之生畏。

据说第二次世界大战时，日本军曾与猎人头族展开一场生死搏杀后， 占领了“加帛”这地方，但随着日本士兵一个又一个不断离奇神秘地失踪，本是杀人不眨眼的日军也害怕不已，只好悄悄地撤离。

关于“降头”。据说要“伤害”或“想得到”那人，便暗中取得那人的“头发”、“指甲”，或他穿过仍未洗清洁的衣服等来施“法术”，也可在食物中“加料”。伊班人还会“养小鬼仔”。这“鬼”是要用“血”来喂养它。但若忘记或没有“血”或者不好好地照顾它，它反而来伤害供养的人。闻之令人毛骨悚然！

这都是过去“古时”的事了，很多伊班人已走出森林，在城市工作。还有华人娶伊班女人为妻，过着美好的生活。我在一户姓陈的人家里，看到他家中最小弟弟的伊班人妻子，个子不大，脸带羞色，会讲潮语和少许华语，家里的人都赞赏她和家人相处得很好，她还会做一手可口的潮州糕饼。
文/韦经利